你爸爸,曾得到了姑奶奶的允许,预先潜伏到电影院里,亲眼看到了王小倜与姑奶奶手拉着手走进来,王小倜的座位与你爸爸紧靠着。他后来对我们描绘过王小倜:身高一米七五,也许一米七六,白净面皮,瘦长脸,眼睛不大但很有精神。牙齿整齐、洁白、闪闪发光。 《蛙》 用纸、笔写作有成就感,写完放在那边,每天一数20张,很有成就,写几个月一大摞。自己双手抚摸着,心里面产生的幸福感确实跟用电脑写作不一样,电脑双击是一片空白。”莫言说,“现在年纪大了,对外界迟钝了,对新的生活了解太少了。如果不新,我宁可不写。 姑姑捋起袖子看了一下手表。那时候全高密县里不超过十块手表,我姑姑竟然戴上了手表。哇!我大哥一声惊呼,我们家只有他见过手表。他当时在县一中上学,他们的从苏联留学回来教俄文的老师戴着一块手表。我大哥哇完之后就喊:手表!我与姐姐也跟着喊:手表! 《蛙》—— 莫言经典语录 针对张一一在其腾讯微博上传播的谣言,本人郑重声明:截至到目前为止,我在瑞典只出版了三本书:《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苔之歌》、《生死疲劳》,三本书的译者均为陈安娜。我对造谣者深恶痛绝,保留诉诸法律的权利。并对蒙受不白之冤的马悦然先生深表歉意。 8月25日,作家张一一在腾讯微博上表示:“2012诺贝尔文学奖莫言的赔率高居第一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大伙儿知道‘指鹿为马、道貌岸然、一点儿也不能让人心悦诚服’的诺贝尔文学奖资深评委、瑞典文学院院士马悦然,翻译莫言的《红高粱》、《丰乳肥臀》、《透明的红萝卜》、《白狗秋千架》四个作品收取了多少的好处费吗?”
这丫头大眼直鼻,额头宽广,长嘴方颌,一脸福相,更兼那两只奶头上翘的乳房和那宽阔的骨盆,一看就知道是个生孩子的健将。我太太久不生养,内心惭愧,就将这迎春驱赶到我的被窝里。她那几句话通俗易懂又语重心长,她说:当家的,你把她收了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生死疲劳》 除了那些能够“一石激起千重浪”的微博,大部分微博是自娱自乐,很难保留下来……当然,微博的自娱自乐功能也不应该否定。微博的社会学意义以及诸多意义 ,随着时间发展会日益彰显。我昨天发言的语境是“经典文学”,发言的时间只有几分钟,无法面面俱到,惭愧。 —— 莫言名言 在2012上海书展暨“书香中国”上海周上,莫言、王安忆、刘震云、毕飞宇四位茅盾文学奖获得者,向读者分享了各自的阅读体验。期间曾经有媒体称莫言认为微博就是“一个自我陶醉”的场所,因此,他始终保留了用笔写作的习惯。对此,莫言随后的一次访谈中表示,“微博的社会学意义以及诸多意义,随着时间发展会日益彰显。”
高密东北乡土匪如毛,他们在高粱地里鱼儿般出没无常,结帮拉伙,拉驴绑票,坏事干尽,好事做绝。如果肚子饿了,就抓两个人,扣一个,放一个。让被放的人回村报信,送来多少张卷着鸡蛋大葱一把粗细的两榨多长的大饼。吃大饼时要用双手卡住往嘴里塞,故曰“拤饼”。 《红高粱家族·红高粱》 我哥是去县里取经的。文化大革命兴起,屯子里人都蠢蠢欲动,但不知道这命是如何革法。我哥聪明,能够抓住问题的根本。“大叫驴”只告诉他一句话:像当年斗争恶霸地主一样斗争共产党的干部!当然,那些已经被共产党斗倒了的地主富农反革命,也不能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生死疲劳》 作家总是偏激、有偏见的。我想文学就是建立在作家的偏见基础之上的,这样才出现了很多风格不一样的作家和作品。如果站在一个历史学家或人类学家的角度来分析,就会讲到母系社会、父系社会、当代社会,肯定是男女分工不同,而且男女因为生理构造不同,性格也不一样。 其实现在一些年轻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等等,他们的作品我也看过,我觉得我写不出来。比如说郭敬明的《幻城》,他的文字非常的华丽,他的故事也都是一种非人间的故事,他好像营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想象的世界,跟现实世界有联系,但是联系并不是很紧密的想象的王国。 —— 莫言经典语录 人越来越老,就应该有更多清醒的自省。过去我们批评别人,我们拿放大镜看别人的缺点,然后义愤填膺地进行抨击。人老了以后,就应该回头向自我的内心来进行观照,看看你在骂别人时,是否同时也在骂自己。看到很多黑暗的现象,要想一想,你是否也充当过制造黑暗的帮凶? 我写小说将近30年来,刚开始所谓把好人当坏人写也好,把坏人当好人写也好,实际上是对我们过去极左路线文艺观念的拨乱反正,那个时候,如果年龄稍微大一点,看一下当时的作品也知道,当时是把好人塑造得完美无缺,把坏人塑造得一无是处,这是所谓现实主义最不现实、最不真实。 我的小说中,当然也写了理想和希望,《檀香刑》中,所有的人都死了,但我让那个身怀六甲的孙眉娘活了下来,这难道还不是理想和希望吗?我曾经在小说结尾处写上过“让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这样的理想之歌,可惜让编辑删去了。真是遗憾,他们的武断,毁了我理想主义作家的名声。 —— 莫言名言 在我与西门金龙争辩时,胡宾绕着我们转圈。他非常兴奋,抓耳挠腮,搓手拍掌,嘴巴里嘈嘈不休。这个头顶一摞绿帽子的家伙,心地邪恶,自命不凡,对所有的人都充满仇恨,但又不敢反抗,我们兄弟打架,他幸灾乐祸,别人的灾难和痛苦,成了缓解他心中痛苦的良药。这时,你发威了。 《生死疲劳》 过分夸张的语言一向是我反对的,多年前我的书后面也印了很多夸张的语言,也印了很多包括国外作家给我非常高度的评价,我自己看了也不舒服,没有必要用这样的语言,相信读者的判断力,应该相信真正的好书是通过口口相传的,读者的口口相传比任何广告都更加有力。建议出版社拿掉腰封。 写作过程就是一个快乐与痛苦交织的过程,写作既是脑力也是体力的很大消耗,尤其是长篇小说,所以作家首先还是该有个健康的体魄。我的获奖确实会有一些短期效应,但很快就会过去,因为文学创作不是运动,它是高度个体化的、个性化的劳动,作家还是该安静得思考、工作,任何热闹都是短暂地。 最基本的那几本古典小说如果不读你会找不到源头了。起码《三国演义》《水浒传》《儒林外史》《西游记》《红楼梦》《聊斋志异》还是要读一读,这是基本功。不仅仅是中文系的学生,作为一个中国人,这是文学方面必修课。这也是在浩如烟海的小说中经过了历史的淘汰剩下的一部分,真正的经典。 —— 莫言经典语录 人物周刊:您早期的阅读是红色经典,后来是西方作品,想听听您对中国古典文学的评价。
肉是肉,也不是肉。肉和灵,是互相依存又相互排斥的对立统一。肉又是欲望,是人的本能,但精神的升华总是建立在本能和欲望的基础上。肉是象征,又是食物。我在写的时候,只是感到这个“肉”是一个丰富的意象,至于其中的内涵,那就不需要我来解释,我的解释,实际上是为自己画地为牢的愚蠢举动。 “蝌蚪”身上确实有很多我的影子,这可能也是我自己心里的想法。这种想法很偏激,文学哪里都有,未必回到乡下文学就离你近。在都市高楼大厦写字楼里照样产生文学,这是写蝌蚪一个人的感受,跟他的出生和经历有关系。假如一个从小生活在大城市里的人,有很多作品的文学灵感也是产生在豪华的大厦里。 我个人读小说,留给我深刻印象的不是这个历史背景和这个历史事件,而是在这个事件当中凸现出来的令人难以忘记的性格非常鲜明的人物形象。我们读鲁迅也好,记住了阿Q;我们读包法利夫人,记住了包法利夫人,小说历史背景很快就会陈旧,小说里所描述的历史事件很快也会变成陈旧的东西,人物是万古长青的。 —— 莫言名言 写小说写的过程已经字斟句酌,写出来还要反复修改,有时因艺术的需要也不能太直露。你要塑造人物,有时人物是虚伪的,你让他满口实话这个人物就不对。但是真正的如果要看出我想表达的东西,还是要看小说,我在访谈当中很多话未必能马上说出来,但小说会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把我想说的话曲曲折折表现出来。 我西门闹,在人世间三十年,热爱劳动,勤俭持家,修桥补路,乐善好施。高密东北乡的每座庙里,都有我捐钱重塑的神像;高密东北乡的每个穷人,都吃过我施舍的善粮。我家粮囤里的每粒粮食上,都沾着我的汗水;我家钱柜里的每个铜板上,都浸透了我的心血。我是靠劳动致富,用智慧发家。我自信平生没有干过亏心事。 《生死疲劳》 尽管说了实话会显得很不近人情,但我还是要说,得奖和写作,真的没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作家,第一不会也不应该把得奖作为自己写作的动力,第二,得奖并不会使他的小说变得好起来。已经写出来的小说不管得奖与否,是好是坏,已经无法改变。还没写出来的小说,甚至必须与得奖小说大唱反调,才会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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