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轻功无敌,极短的时间内便带着她来到一座悬崖边。
“哎呀我的妈!”清乔往下一瞥,禁不住大声哀号,“大侠,这地儿可不销魂哪!”
她边骂边踹,劈头盖脸朝来人一通暴打,最后忍不住失声哭起来。 “——陆子筝,你这个哈姆特雷!哈姆特雷!非要雷死我才甘心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以为自己真的会死,都快绝望了!” 泪水源源不断自眼框里涌出,染湿了面颊,浸湿了衣襟。 为了找四灵,为了回家,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熬呀熬,熬呀熬,莫非真要熬成个阿香婆才能算数?
陆子筝吃痛,却只是笑,饶有兴致。他将她进一步搂紧,下巴磕着颈窝,贴住她的耳廓低声问:“若说我满脑子都是你,你信不信?” 轰隆隆!一股电流刹那间从脚底板直通到脑袋瓜,清乔只觉得后脑勺发麻,毛孔悉数张开——雷霆万钧啊!
然而她一抬头,忽然发现身边的窗户上伫立着一道熟悉的蓝色身影。 淡漠的黑眸,高深莫测的表情。 于是她重新蹲下,默默拿起身边的一个土豆,亲昵且惊喜的对它说: “——哎呀小王,好久不见,你怎麽又长胖啦?” “因为它怀孕了。” 阮似穹的身后冷不丁探出一张肉脸,不是别人,正是“拖把式旋转”的包全才。
“师叔说什么该听,什么就该听!” 清乔立定握拳,绷紧了身子。 “有趣。”阮似穹莞尔,晃晃脑袋,“你明明都听见了,也记在脑子里了,难不成还有法子消除那些不该听的?”的 “报告师叔!一切皆有可能!满满大师说了……”清乔朝天抬起一只手,面色严肃正经吐出六个字,“态度决定一切!”
说来说去,都怨那劳什子神秘杀手,搞得悦来客栈连死三人,旅客们人心惶惶,再也无人肯留。客栈里的伙计走的走,散的散,大厨开溜前居然将仓库洗劫一空,将仅剩的五十斤猪肉打包带走!五十斤,什么概念?整整半头猪啊!你能想象,一位中年壮男扛着半头猪在乡间小路上疯狂奔跑,外加时不时警惕观望后方的滑稽场景吗? “——伙计来得快也去得快,唯有猪肉才是永恒的。”
“叹什么气?”有人斜手过来敲她一记爆栗子,是包全才,“难道我做的饭不好吃?” “人家也不想叫这个名字的。”包全才剜她一眼,“马家早年是农户,当年因故遇袭,只得马夫人一个活口。马夫人带着身孕去投奔亲戚,途中撞到一个算命先生,先生说了句:‘哎呀,原来是个身怀六甲的。’没想到马夫人目不识丁,以为先生说她怀的孩子该叫‘六甲’,于是人家就叫马六甲了……喂,你想笑就笑!别发出哧哧的恶心声!”
哼,流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于是她脸一沉,心一横,后退一大步,开始从头到尾仔细打量起阮似穹。 “……如何?”阮似穹好整以暇操起双手,自信满满。 “不错。”清乔发出由衷的赞叹,“大,好大,大好大!” “哦?哪一部分你最满意?”阮似穹听的面露愉悦,淡淡挑眉。 清乔沉思片刻,抬起头露齿一笑,容颜灿烂:“……肚脐眼。” 阮似穹微怔。 “形状好,洗的也干净。”清乔无比诚恳的实话实说,“——好像一朵美丽的小雏菊呐。”
阮似穹像一尊铁塔般伫立于原地,身上水珠熠熠生辉,整个人仿佛镶钻一般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连区区一颗肚脐眼都能生的如此完美,阮似穹,就算被你调戏~~~~~姑奶奶我也忍了!
三教九流们总是出没于某著名妓院,而这妓院的头牌往往是神秘情报组织的卧底高层。
“喔喔喔我说着玩呢!”清乔被掐的面红耳赤手舞足蹈,拼了命的高声呼喊,“阮似穹,战斗机!一夜七次狼,大好大!非常大!大大超人——”
一座青灰色的牌坊静静伫立于来客跟前。 “此建筑如何?”阮似穹站于前方,掉转回头。
“哇!”清乔朝前跨一大步,双手向天摊开做仰望状:“好巍峨的小楼!” 然后二人猫着腰从牌坊下穿过。 俊男美女渐行渐远,留下身后羞愤难当的牌坊。
——在它不足一人高几乎风吹就倒的脆弱身躯正中,赫然刻着两个簸箕般大的字:
“——好姑娘,要穿双好鞋。穿着一双漂亮的鞋,你才有好的心情,才能走到你想去的天涯。” 有一天,她傻乎乎地问一位翩翩少年:“你为什么老是偷看我啊?” 男孩老实回答说:“因为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像我看你一样,一直看着我啊!”
“——别!您别抖!”清乔伸出宽袍大袖挡在眼前,振振有辞,“俗话说男抖穷,女抖贱,师兄,您可千万要为自己的钱途着想啊!”
“抖一抖怎么啦!”包全才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大爷我偏要抖!现在就抖给你看!”
上抖抖,下抖抖,左抖抖,右抖抖,姿态如此奇妙,让浑身上下每块肥肉都得到了快乐的运动。
“这位小弟,请问菜市场怎么走?”包全才在外人面前一直彬彬有礼。
“我不知道,干嘛问我?”路人甲面无表情指一身边人,“你怎么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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